再次模糊了双眼。
“住手！别打了！”
裴枝桠边喊边冲过去，想要拉开他们。
齐郁礼也带着保镖迅速赶来，制服了史宸。
一切终于平息下来，史宸被保镖们控制住，孟砚之则躺在地上，气息奄奄。
裴枝桠跪在孟砚之身边，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砚之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孟砚之虚弱地笑了笑，用尽力气说道：“小桠……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能在最后……保护你……我……我知足了……”
“120！快打120！”
裴枝桠抱着孟砚之，撕心裂肺的崩溃大哭着，小九在一旁连忙拨打了电话。
齐郁礼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枝桠，一切都结束了。”
“我不会放过史宸的。”
裴枝桠抬起头，看着齐郁礼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原谅他，原谅这一切，但至少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他可以依靠。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刺破夜空，裴枝桠紧紧攥着孟砚之染血的衣角，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齐郁礼将她颤抖的手轻轻掰开，温热的指腹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医护人员会尽全力的，我们先去医院。”
裴枝桠机械地点头，任由他半拥着走向黑色宾利。
后座上，她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耳畔还回荡着孟砚之最后的话。
齐郁礼掏出丝帕想要为她擦拭脸颊的泪痕，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终究只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裴枝桠死死盯着手术中亮起的红灯。
齐郁礼守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过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护士送来一杯温水，他才开口：“先喝点水，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裴枝桠声音沙哑，“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齐家，砚之哥哥根本不会……”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泪水再次决堤。
齐郁礼喉结滚动，握住她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