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泪滴将要把信里剩余的字都要模糊到看不清了,美樱急忙将信挪远一些。
就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继续看了下去:
“……与你的过往岁月,是那么甜蜜;与儿女短暂相处的美好时光,是那么让人回味;你我一路走来,颇多不易,但我知道,我已经足够幸运……”
“呜呜呜……”
看到这里,好容易镇定些的情绪,又收不住了。
哭过一会儿,用袖口将眼泪胡乱抹了抹,她才又勉强鼓起勇气,看着信中那剩下的最后一段,默然念道:
“……又见信如晤——如我所言,在我临别之际写信这封信,也要跟你将后事交代一番。
送信这位朋友杨君,是我早年间,在一次跟某社团恶斗时,于生命垂危之际,有幸被其施援所救,从而结为至交的;
你别看他虽然年轻,但其为人忠厚。他不仅在华夏很有影响力,而且在j国也认识许多人物。
我知今死之后,手下的社团成员,肯定会自发为我复仇。
万望妻樱切勿执念,只以教导儿女成才为重。
今离别之际,又幸得遇杨君,故而托孤其手。
只为免你母子三人卷入后事,及能幸得终生平安,今特请杨君照料。
及其余诸事,请一切听从杨君安排。
夫望,绝笔!”
“呜……呜……”
这封并不算太长的信,美樱却看得恍如隔世。
丈夫公望,就这样狠心的离自己而去了?
至于丈夫信的末尾提到的杨君,她压根就不想考虑——因她自小被父亲教育得,颇有些爱国主义。
尤其对于华夏人,美樱更是排斥。
她下意识的,就想为夫报仇。
只见她杏眼圆睁,仔细收好信件在裤兜里,又掏出手机来,这就想要找个自己人,好帮自己筹划筹划如何复仇。
翻遍通讯录,她却茫然发现,如此大事,一时却想不起联系谁才靠得住。
恍然想起丈夫曾经给自己看过的一个小铁盒,西园寺美樱抽一抽鼻子,就又匆匆奔入卧室,翻出丈夫生前曾颇为珍视的、自称关键时刻可以救他全家的小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