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二儿子就嫉恨起了周老,结婚后和周老直接断绝了关系,再也不来往,连生的孩子都没让周老看过一眼,小儿子更不用说了,十六岁那年过失害人,现在还在监狱里被关着,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培育好,周老也把这些错误都怪罪在他自己身上。”
“毕竟他当时一辈子把事业贡献给研究院,研究院又是上面吩咐的保密工作,一年都回不了家几次,周老的老伴嫁给他后,从来没要求过周老要回家过,一心的支持他在研究院的事业。”
“研究院这事,说白了就是为爱发电,赚不了多少钱,每年周老能往家里寄的钱也不多,只回家探望家人的时候,一年播种,留下一个孩子,全都是靠周老奶奶一人给撑下来,周老奶奶靠自己的嫁妆,双手去赚钱,拉扯三个儿子长大,长大后,儿子也都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利益着想。”
“连周老奶奶死的时候,三个儿子都不愿意回老家,最后一个人默默闭上了眼睛,周老当时完成了省城最重要的一次任务,等他回家探亲的时候,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周老奶奶的坟头,埋在大山里,去的时候,都长满了杂草。”
江宓发现闻宗赋讲故事有种令人沉浸的魔力,也许是因为闻宗赋的声线好听低沉,天生具有讲故事的能力。
此刻听得江宓眼睛有些发酸,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眼里却还是泛着一丝湿润。
闻宗赋颔首,声音也压得很低:“周老这一辈子贡献给研究院,自己的家庭却过得一塌糊涂,农村里的人也都讨伐周老,丝毫不在乎周老为国家做的贡献,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给研究院的工作是保密,村民们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福气,所以在他们眼里,周老就是个异类。”
“他不是没想过寻死,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灶房里发现了周老奶奶烧掉的半封遗书,遗书里写满了对孩子和丈夫的期盼,而周老看到的刚好是没烧掉的那半部分,周老奶奶希望他好好活着,所以他才努力的活到现在。”
江宓下意识咬住下嘴唇,心脏也紧了一下。
“那你和周老,是怎么认识的?”
闻宗赋凛了凛眉梢,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上次外出受了点伤,老六怕去医院被我父母发现,就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