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荆也薄唇动了动,她凑过去听。
他嗓音极轻,落在她耳畔,像风拂过,“很爱狐狸精。”
不是喜欢,是爱,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他答应过陈敬礼,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但是他比陈敬礼自私。
陈敬礼心怀着更多的人,而他……只想自私的教她、陪她、保护她一个人。
他黑色衬衫被浸染出的血的暗色,外面闷热的风透过小窗吹起,他再也撑不住疲倦的眸子。
她哭了,“你不要以为你骗我,我,我就……”
她越哭越哽咽,因为她发现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以为他是馋她美色,可他不是重欲的人,每次都是她故意去勾引他、撩拨他、惹恼他,他才会收拾她。
而且即便是他图她美色,也没有任何男人像他这样,愿意忍她所有的小脾气,会给她做饭,会尝试去满足她所有的小愿望……
救护车来了,局里的人帮忙把人送上车,她跟上去,看着医生忙着紧急处理伤口。
刀具从胸膛拔出的时候,血溅了整张白色的床铺,像梅花点点,染红了她的眼。
穆荆也被送进了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还在昏迷状态。
陈画棠看着他原本清隽的脸此时没有了血色的样子,神色越发恍惚。
刘怀格赶来,看了她一眼,“人怎么样?”
手术室医生摘下了口罩,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手术很成功,不过失血过多,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刘怀格看着人被推进了普通病房,陈画棠要跟上去。
刘怀格听说这穆荆也是总局那位的亲儿子,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想起后面的麻烦事,他就心烦,“陈画棠,你害陈敬礼还害得不够吗,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什么孽障事,你这种人——十五年前就该死在淮街小巷!”
她回头看了刘怀格一眼,不是恶声恶气,而是眼神轻飘飘的,偏偏更让人发怵,“你们就没有责任?”
以前她从来不反驳,因为陈敬礼说,他永远忠于他的信仰。
真是放狗屁的信仰!
她横着狐狸媚眼,眼底藏恨,“陈敬礼死的时候,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