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苏醒,那轮廓与《镜渊志》中记载的\"镇河兽\"如出一辙。
赵莽握紧龙头杖,杖身龙纹与玉衡装置产生共鸣,在空气中勾勒出破解符文。\"你去关闭连动核心,\"他对沈清荷喊道,\"我来挡住这些触手!\"然而,当他挥杖击向最近的青铜触手时,却发现对方的表面浮现出与船身相同的螺旋纹路,每道攻击都被诡异的荧光漩涡吸收。
船舱内的水位迅速上涨,黑色黏液与水流混合,在舱顶形成巨大的火药云团。赵莽望着疯狂旋转的青铜水轮,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镜渊之力,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或许此刻,他们需要的不是对抗,而是找到与这股力量共存的平衡之道。
暴雨渐歇,运河水面泛起诡异的青白色雾气。赵莽攥着龙头杖,看着魏崇带领的文物局特勤队荷枪实弹地封锁现场。对方胸前的工作证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可那眼神扫过船身螺旋符号时的细微颤动,却比运河底的暗流更令人心惊。
“赵教授,请配合工作。”魏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黑色长风衣下隐约露出皮质手套。他身后,十余名队员正用特殊设备扫描古船,那些仪器发出的幽蓝光束,与船身符号的荧光产生诡异共鸣。赵莽注意到,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声波探测器,赫然是沈清荷参与研发的军用型号。
“这艘船涉及重大水利考古发现。”赵莽试图阻拦,却被两名队员架住手臂。他的目光扫过魏崇的袖口,一截明黄色帕角正若隐若现——那上面绣着的缠枝龙纹,与父亲遗物中暗纹的针脚走向分毫不差。记忆如闪电劈过:二十年前的深夜,父亲攥着半块染血的帕子,在临终前断断续续说“龙纹漕运”
沈清荷突然挤过人群,地质雷达的警报声刺破空气:“你们的设备正在干扰船舱机关!”她的屏幕上,原本稳定的能量读数开始疯狂跳动,青铜水轮的转动频率明显加快。魏崇回头瞥了眼仪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国家安全局密令,无关人员立即撤离。”
赵莽挣扎着向前扑去,龙头杖的金光擦着魏崇的肩膀掠过。刹那间,对方袖口的龙纹帕子完全显露,帕角处用金线绣着的“镜渊”二字,与《镜渊志》里的古篆如出一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