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液态金属特有的粘稠。
整面墙壁开始融化成流沙质感，壁画上的飞天从墙中走出，身披由纳米银霜编织的璎珞。林夏的实验服下摆也被银霜侵蚀，那些金属流体顺着皮肤纹理渗入血管，带来针刺般的剧痛。她最后看到的，是面具中央的骷髅宝石突然睁开猩红的眼睛，无数敦煌飞天在瞳孔中化作数据流奔涌而出。
当白光吞噬整个房间时，走廊里的保洁员只听见重物坠地的闷响。次日清晨，警察破门而入，发现林夏昏迷在满地玻璃碴中，手中紧攥着完好无损的面具——背面的纳米银霜已恢复成普通涂层，仿佛昨夜的异象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但法医在她的血液里检测到了未知的金属离子，而手机内存卡中，那17秒的录像在传输过程中被某种加密算法永久覆盖，只留下黑屏前闪过的半张敦煌飞天的脸。
沙海谜影
林夏的睫毛颤动着，干裂的嘴唇尝到咸涩的沙粒。防护服不知何时已换成素色麻袍，掌心的面具传来诡异的温热，纳米银霜组成的冰晶矩阵在阳光下泛着流动的蓝光，竟与远处石窟外墙的浮雕纹路完全重合。
狂风卷起的砂砾打在她裸露的脚踝，留下细密的灼痛。这片荒漠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连天空都呈现出诡异的琥珀色，悬浮着半透明的菱形光斑——像是无数微型冰晶在大气层中折射光线。林夏的呼吸骤然急促，作为材料学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光学现象意味着什么：这片空间的分子结构正在发生量子级别的畸变。
诵经声由远及近，带着金属震颤般的韵律。那个身着靛蓝长袍的身影穿过风沙，林夏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皮肤呈古铜色，眼瞳却如同两汪液态银，眉心镶嵌着与面具宝石相同的暗红色晶体。当他抬手拂开垂落的面纱，林夏发现其袖口露出的皮肤布满六边形纹路，与纳米银霜的排列方式如出一辙。
“你们究竟是谁？”林夏后退半步，却发现脚下的沙地突然变得粘稠如沥青。麻袍下的双腿传来冰凉触感，无数银色细线正顺着脚踝向上攀爬，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我们是矩阵的守秘人。”来人的声音像是从古老的青铜器中发出，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回响，“而你，是千年一现的解读者。”他摊开手掌，纳米银霜从林夏手中的面具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