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接口毫无征兆地过载,视网膜上炸开无数个重叠的三角形矩阵,每个矩阵中心都悬浮着玛雅星图中那颗禁忌暗星的投影。当他试图用液氮喷射抑制冰晶生长,阀门却在启动瞬间被某种银色物质封堵。
\"建议立即撤离。\"ai的声音首次出现情绪波动,\"汞泵核心区检测到未知量子态物质,预计17分钟后突破临界阈值。\"赵莽盯着疯狂跳动的辐射检测仪,数值已超越地球环境的理论极限。更可怕的是,分形冰晶开始反向侵蚀汞泵的超导线圈,那些精密的量子线路竟在按照谢尔宾斯基图案重新排列。
冰层挤压声突然变成高频尖啸,赵莽的防护面罩结满霜花。他颤抖着打开实验室日志,发现自己三天前记录的汞泵参数旁,不知何时多出一行手写的俄文——正是导师最常说的那句口头禅:\"当数学成为物质,规律就成了谎言。\"
全息屏突然闪烁,跳出一段未加密的量子通讯。画面里,1958年苏联北极科考队的摄像机剧烈晃动,镜头扫过冰原上的神秘金属结构,那些扭曲的几何纹路,与此刻汞泵中的分形冰晶如出一辙。当影像结束时,屏幕中央浮现出一行不断刷新的警告:\"你们唤醒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汞泵的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赵莽最后看了眼仍在生长的分形结构。那些无限递归的银色冰棱,在幽蓝极光的映照下,宛如宇宙深处睁开的无数只眼睛。他终于明白,北极的永夜下埋藏的,或许根本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个文明用物质本身镌刻的量子封印。
2 第二章:温泉蛇毒的启示
冰渊酶语
北极科考堡外的温泉蒸腾着白雾,赵莽裹紧电热防护服,手持采样针探入结冰的泉眼。暗褐色的蛇鳞在冰缝间若隐若现,他屏住呼吸,针尖刺入毒蛇颚下的毒囊。当试管被低温瞬间冻住的刹那,他发现毒液在幽蓝极光下泛着诡异的银纹。
\"检测到未知酶类。\"ai的声音在头盔里炸响,\"cas12a核酸酶含量超标1700,伴生嗜汞古菌活性异常。\"赵莽的呼吸停滞,这种本该存在于深海热泉的酶,竟在零下三十度的北极蛇毒中出现。更令人心惊的是,古菌的基因序列与汞泵里分形冰晶的量子结构存在惊人的碱基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