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形成诡异共振,最终在北京市地图上标出一个红点——崇文门附近即将拆除的箭厂胡同。
\"那里在万历年间是工部军器局旧址。\"林夏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乾隆京城全图》,\"但更奇怪的是\"她调出另一份文档,\"你刺青里加密的坐标格式,用的是1929年才确立的国际大地测量系统。\"
【历史线 万历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赵莽(锦衣卫总旗身份)在司礼监档案房佯装整理文书。当值的蓝袍太监突然压低声音:\"张先生临终前,万岁爷确实去过病榻\"老太监的指甲在《万历起居注》某页抠出一个小洞,\"听说撕碎的遗诏里写着"皮肤载史"四字。\"
窗外传来钟鼓司的乐声,赵莽却听见机械音提示:【关键信息触发:玉圭坐标已更新】。他手臂上的刺青突然发烫,烫得司礼监太监惊惶后退——老人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赵莽皮肤上流动的万历朝年号,像一串正在燃烧的蓝色火焰。
拆迁工地的探照灯下,林夏用考古刷小心拂去玉圭上的泥土。这半块青白玉器表面布满蜂窝状凹坑,每个小孔里都嵌着会随角度变色的量子点。
\"这不是明代工艺\"林夏的喃喃自语被赵莽的惨叫打断。在他手指接触玉圭的瞬间,刺青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视网膜上残留的影像里,张居正枯瘦的手指正蘸着药汤,在病榻纱帐上书写方程式——那分明是杨-米尔斯规范场的变形式!
玉圭突然裂开,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林夏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不是玉器,是纳米陶瓷包裹的\"
远处传来挖掘机的轰鸣,而赵莽已经跪倒在地。他太阳穴的刺痛与四百年前张居正咯血的痛苦完美重合,皮肤上的万历年表正在渗出新的血珠:\"万历十二年四月廿四日\"——那是《病榻遗诏》被焚毁的日子。
第四章:权力与反噬
赵莽的第一次咯血发生在凌晨。
暗红色的血珠溅在玉圭残片上,那些蜂窝状的量子点突然像苏醒的萤火虫,在血泊中组成一段立体投影——1582年的张居正躺在病榻上,身旁站着个穿黑袍的西洋人,正往他脊背上刺入发光的银针。
\"利玛窦\"林夏的指甲掐进赵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