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在响。
同时来的,还有一个,显示着名字:【季云敬】。
季云深手指落在手机上,选了一个——美人儿的电话接起。
那边是燕语般的调调,有些哀婉宛若珠落玉盘,像是哭过试探的轻声问:“先生回来了,昨夜怎么没来找我?”
姑娘声音犹豫着,想问昨晚贵公子去哪了,但怎敢问,只有迂回辗转。
季云深哧笑了一声,言语散漫得不行:“来找你做什么?听曲啊。”
像极了烟雨巷中的公子哥。
电话那头姑娘的细声:“是呀,先生好久没听我唱歌了。”
车前的绿灯亮起,季云深停了半秒将车发动,没回对方的话,视线落在车流中。
络绎不绝的车影穿梭。
京市的车辆太多,人也太多,有些车过眼,再不会看到第二遍。
这回季云深没有再笑着问一声“有么”,突然想起确实好久了。一路,半句话没说,开车到国峰大厦楼下。
沉默得太久,隐隐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
没哄,贵公子对于美人的眼泪,没这么耐心,皱了皱眉,良久才清淡问了句:“怎么没回港城?”
姑娘收了收音,委屈中含着让人怜悯的脆弱:“您没来送我。”
季云深停了车,门童急忙上前。
看贵公子那矜贵面料的西裤落出车门,美洲短吻鳄手工皮鞋蹭亮的踩到了地面。
手中接过了贵公子丢来的车钥匙。
看他拿起手机放耳边谈笑着,似与电话那头美人调情:“我送你才走啊?”
没细听到电话那头美人的回应,只听半天,姑娘问:“下周我生日,先生能来陪我过吗?”
满是祈求,贵公子走到门前停了停,又听姑娘说:“先生,行不行?就当最后一次。不想要礼物,就想要先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