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一文钱都不给他们留下。”春枝得了命令立即喜滋滋的让人继续去搬东西。
温听澜抬头,黑色瞳仁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大片大片雪白纯洁的云朵,她将手张开,从指缝间去看那轮象征着光明与温暖的阳光,“别有一番滋味儿在心头啊。”
听到前院闹腾的声音,温听澜一双黑眸清清冷冷,淡粉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身体站的流畅而笔直,她简单整理了下衣衫和妆容往前院走去。
热闹,还是要凑凑的。
温听澜并没有靠的太近,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看着他们在那儿闹腾。
江母和江若菱闹腾的最厉害,江慎则像是一只感染了瘟疫的瘟鸡,耷拉着脑袋,脸色灰白的站在边上一声不敢吭。
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慎如此吃瘪难过的模样,温听澜这才稍微感受到一点何谓快意报复。
“你们这些骗子,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张买卖契书就想骗我们,真以为我们建昌侯府是吃素的吗?”江母恨恨的瞪了江慎一眼,而后孤身站在一双不成器的儿女面前,“报官,现在就报官,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草能价值三十万两白银。”
傅明湛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黑色的眸子里闪着光,“江老夫人,您这话就严重了,那药可是几百年才能有一株的雪神草,区区三十万两白银本是连它一根须都买不到的,若非看在令郎如此爱护妻子的份儿上,我还舍不得呢。”
温听澜双手抱着肩膀静静地看着傅明湛在那儿演戏,“这家伙还真的是演上瘾了。”
不过那药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神草,还是傅明湛特地从外域买回来为安阳郡主医治顽疾的,她将安阳郡主叫来便是因为这药,其次才是要对付江慎。
“雪神草在书籍文献上都有记载,它的价值如何,江老夫人自可以去书本上查看。”傅明湛‘咔哒’一下将扇子展开,明明不热还要在那装模作样的扇着风,“看看傅某人所言是否有假。”
江母顿时噎住,建昌侯府上下买卖能拿出三千两都费劲,遑论三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把整个建昌侯府都卖了也卖不出三十万两啊。
江慎这才明白,愤怒的指着傅明湛,“你跟那贱人定然是一伙的,她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