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站在听澜院前,抬头望着那娟秀有力的三个字。
这是刚成婚第二日,江慎在她院子里亲笔写下的牌匾,院子以她名命名,还说以后整个建昌侯府唯她独尊,她想要便能有什么,除了给不了她床笫之欢外。
江慎为了宋雪晴不惜三年不碰她,让她硬生生的守了三年活寡,若非她发现的及时恐怕她这辈子都得江慎守节,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如今一切就要结束了,她就要从这个冰冷无情,充满算计折辱的地方搬出去了,看着这院子,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江慎兴冲冲的拿着所谓灵药回来要送温听澜上路,冷不丁的看到站在听澜院门口的女子神色大变。
他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一样盯着那位青衣女子看,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中毒至深病入膏肓要死的人。
“听,听澜,你,你没事了?”江慎还以为自己眼花,急的跑上前一把攥住温听澜的胳膊,掌心里的温度是真的,温听澜面色红润,眼神清冷,哪里像是中毒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盒子里的灵药,“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中毒只剩下一口气了吗?”
春枝哭着喊着去找他的时候,他还特地带了好几个大夫前去确定,他们可都是京都最好的、最有威望的大夫,一个个的都说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让他赶紧准备后事。
这才不过一天功夫,人怎么就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呢?
不不不,不能这样,温听澜她必须要死,她绝对不能活着。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温听澜的声音比雪山上的千年寒冰还要冰冷,冻人彻骨。
慌乱与怒火被温听澜冷落寒霜的声音瞬间浇灭,江慎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努力在脑海里想着对策,他咽口唾沫,脸上的惊慌转变为惊喜,“哪有的事儿啊,我就是太惊喜太欢喜了,你知不知道你病重的这两天我都快担心死了,你快看这个……”
江慎邀功似的将手中的药草打开展示给温听澜看,“我听说这是长在天山上的百年雪神草,能够医死人肉白骨,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价值连城,可不是金钱能够相比的,我费了很大得劲儿才得到它,既然你没事了,也正好送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