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天灾面前总是显得无助而又渺小,脆弱又可怜
温听澜梳洗完,披着一件干净的外袍坐在石头上,捧在手里的姜茶早就凉透失了温度。
再次亲身经历过一次,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出来,温听澜心里就想时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啃咬,酸涩无比,疼痛无比。
傅明湛还投身在救援之中,想起昨夜自己后退的那一步,温听澜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三声叹息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傅明湛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勾起的唇角在看到温听澜又在流血的掌心时又很快平复,他赶忙蹲到温听澜面前,关心道:
“不是跟你说了伤口没恢复前不能碰水吗?你还把手指蜷缩的这么紧,指甲全部刺入伤口里,又开始流血了。”
说着,傅明湛赶忙将袖子里的外伤药拿出来给温听澜重新包扎,见她要把手收回去,他迅速攥住,“躲什么,是不是很疼?”
温听澜睫毛在眸底投下一层扇形阴影,难不成跟傅明湛说她的烦躁之事,郁结原因就是因为他吗?
温听澜随意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还没有从昨天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再次经历,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傅明湛也很心疼她的遭遇,年纪轻轻却有两次差点死在这里,而且还都是被同一个人所迫害,放任在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的吧。
“这一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不是孤身一人。”伤完成药后,傅明湛紧握住温听澜的手,“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了,看来我们的缘分乃是天定。”
温听澜暂时不想跟他谈论这个问题,目光虚虚的从傅明湛肩膀略过,落在那两个抬着尸体的山贼身上,转移话题说道:
“真是可笑,大越的官员们贪污受贿致使商道危机重重百姓流离失所,而身为臧夷族的山贼们却拼尽全力,豁出性命的去救大越受苦受难的子民,传出去恐怕整个大越都要被世人嘲笑。”
傅明湛应声回眸,看到正跪坐在一群尸体面前放声哭泣的百姓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再次扭过头,幽沉的眸色比夜色下的深海还要阴森可怖,好看的唇线也抿得很直:“放心,造成这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