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怀办公室。
按理说,这个点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可现在,他还在办公室中,他还在等着最新的消息。
“如果中纪委那边去要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拦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去监察局!”
江兴怀目光之中浮现出冰冷的神色!
当他拨通刘芸的电话之后,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要么这次进秦城监狱,要么他们拿到能够和上面谈判的资格!
哪怕现在什么都不做,去找中纪委巡视组认罪,他的结果也是秦城监狱!
电话那头的刘芸呼吸明显一滞:“江书记,这会不会太”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江兴怀敲了敲钢化玻璃上倒映的省政法委挂牌:“中纪委要程序正义,我们就给他们看程序暴力。”
他忽然压低声音:“建军书记不是有个私生子在澳洲?让海关的朋友‘偶然’查到签证问题。”
他拉开保险柜,取出一部卫星电话。
拨号时,手指在林山河的加密联系人上方悬停三秒,最终却按下另一个号码。
“老领导,是我。”
江兴怀的腰不自觉地弯了十五度:“监察局那边已经动手了对,按您指示用的渎职罪名是,中组部王部长那边还要您多周旋”
刘芸下去安排了,相关路段全部封路,以此来推延中纪委巡视组抵达监察局的时间!
做为省委常委兼上北市市委书记,江兴怀十分清楚,他们现在的时间就卡在陈知行的身上。
或者说,中纪委巡视组现在是没有证据的,只要他们没有证据,那他们就还有时间。
江兴怀叫来秘书,吩咐道:“通知信访办,明天开始接待群众举报中纪委工作组违规办案。”
“让电视台跟着拍,要特写那些举着血书的老百姓。”
权力博弈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当棋盘够大时,连弃子都能变成反杀的伏笔!
比如让某个癌症晚期的退休老教师,在镜头前哭诉儿子被刑讯逼供。
这场风暴里,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他自己。
但只要能让中纪委的刀偏三寸,就足够某些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