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口对准对岸,谭威握紧缰绳,感受着战马在水中的起伏,心中默念:
“就看这一战了!”
河水翻涌,两军逐渐接近,明军凭借着弩箭更远的射程和持续发射的优势,在渡河途中便开始反击。
箭矢破空声、野炮轰鸣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淳水仿佛沸腾起来。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河上攻防战,在这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终于拉开了帷幕。
冰冷的河水漫过谭威的马镫,他握紧缰绳的手掌沁出冷汗。对岸蒙古兵反应过来了,匆匆组织发射的箭雨在前排持盾军士的牛皮盾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响。
“稳住!”
谭威高声嘶吼,声音被呼啸的北风撕成碎片。
“盾墙不可乱!”
徐悠率领的圭圣军居中而行,承受着最猛烈的攻击,一名年轻骑手的战马悲鸣着跪倒,铁箭贯穿马腹,殷红的血水染红了淳水。
但队伍依旧坚定如铁,盾牌相接处,渗出的鲜血顺着缝隙滴落,在水面上晕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击鼓!”
当明军踏入河岸浅滩,谭威猛地挥下佩剑,牛皮战鼓轰然作响,声震四野。
早已蓄势待发的弩手们齐刷刷扣动扳机,特制的三棱弩箭破空而出,瞬间撕开蒙古骑兵的阵线。
前排敌军连人带马被射翻在地,尸体堆积在河滩上,形成一道血腥的屏障。
圭圣军率先踏上北岸,金字营与水字营的骑兵齐声呐喊。他们将长枪如标枪般掷出,三棱枪头轻易穿透蒙古骑兵的皮甲。
失去长枪的骑手们迅速抽出横刀,与挥舞弯刀的蒙古人短兵相接。刀刃相撞的火星中,徐悠挥刀劈倒一名蒙古百夫长,却见对方的弯刀擦着自己耳畔掠过,寒意刺骨。
趁着圭圣军吸引敌军主力,介州右军与介州左军在东西两侧顺利渡河。这两支新军虽是步军,但队伍中老兵占比极高,都是百战而存活下来的。
介州军在某个牛鼻子犟种坚持下,谭威默许他组建了陌刀队,这些改良陌刀长达七尺,精钢打造,其刀身厚重,挥舞时虎虎生风,堪称骑兵克星。
陆惟君站在介州左军阵前,望着下游蒙古军营地的方向,寒风中他想起平日训练时的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