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圣军向来擅长野战奔袭,何苦困守这弹丸之地?”
杜风正却不为所动,反而将案上的情报重重一拍:
“徐将军别忘了,蒙古人缺粮!”
他的扯着地图,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标注的东南村庄。
“只要守住擦劈岭,他们就拿不到粮食!困兽犹斗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两人针锋相对的话语,让帐内气氛瞬间凝固。
谭威一直沉默着,摩挲着腰间的匕首。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们都只看到了眼前。”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只阻敌门外,蒙古军窜入哈利巴的地盘会如何?”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争论戛然而止。番人哈利巴等部落屏藩土甘都司西部,但蒙古人的介入极有可能打破平衡,给圭圣军带来更大的隐患。
毕竟蒙古人从北而来,威胁的是甘陕、秦晋和土甘多地,吴三桂、黄崇和谭威都会本能的出兵,可若是挤兑的这些蒙古人从哈利巴处西进,那就只能谭威的土甘都司自己顶上了,毕竟吴三桂什么人,谭威还是有数的。
“圭圣军主力即刻移师淳水南岸。”
谭威的令旗重重落在地图上的淳水防线。
“那里是蒙古南下的必经之路。”
他转头看向任老二,命令道:
“土字营留一个队,加上些凌州马军,扼守擦劈岭。”
这个决策看似分散兵力,实则暗藏玄机,既守住了关键粮道,又在更广阔的战略层面布下防线,最主要的是掌控蒙古人外溢。
杜风正望着谭威的背影,心中涌起由衷的敬佩。看似冒险的分兵之举,实则是对局势的精准把控。
徐悠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得不服从军令。夜幕降临,圭圣军营地响起此起彼伏的号角声,万余铁骑悄然拔营,朝着淳水防线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都军黄崇率领万人部队也抵达凌州城东。这位治军严苛的将领望着城中残破的城墙,眉头有些不展。
“谭威那小子。。。”
他一边解下披风,一边对亲外甥贺赧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