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抬腿踢向敌人的膝盖。蒙古骑兵吃痛松手,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尘土飞扬中,高成的腰刀不知何时脱手,他被对方死死扼住喉咙,窒息感让眼前渐渐蒙上黑雾。
恍惚间他摸到腰间皮套里的檀木厕筹,那个被任老二嘲笑过无数次的玩意儿,绝望与愤怒交织,高成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厕筹狠狠扎进敌人的右眼窝。
“啊!”
蒙古兵惨叫着松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眼眶在地上翻滚。高成趁机抢过对方的弯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山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任老二带着增援的骑兵赶到,弯刀寒光闪烁间,剩余的蒙古侦骑纷纷倒地。除了几个重伤昏迷的,其余敌军全部战死。
任老二翻身下马,看着浑身浴血的高成,脸色瞬间煞白:
“你这是。。。”
他的话被高成虚弱的笑声打断:
“老子用厕筹宰了个蒙古人!”
说着他举起染血的檀木片,在阳光下晃了晃。
短暂的劫后余生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任老二在谷底搜索时,突然蹲下身,手指捻起一团新鲜的马粪:
“这马粪还带热气,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
他抬头望向远处蜿蜒的山道,心头感到不妙道:
“蒙古侦骑比我们先到一步,他们肯定摸清了地形。。。”
山风掠过擦劈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高成倚着树干包扎伤口,听着任老二的分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这场发生在山林间的遭遇战,不过是双方侦察与反侦察较量的开始。此刻在看不见的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彼此?
而擦劈岭的每一寸土地,都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战场。
暮色中的圭圣军营地,牛皮帐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任老二和高成浑身血迹未干,在中军帐前,将擦劈岭遇袭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
杜风正盯着地图的手指骤然收紧,而徐悠已经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
“蒙古人既然已察觉我们的意图,再在擦劈岭设伏就是自投罗网!”
他的声音在帐内显得有些急切,油灯火苗都跟着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