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城里的吕涛将军坚守不出,蒙古人没攻城器械,拿城墙没办法。”
杜风正盯着地图,手指在凌州周边反复丈量:
“都督,依末将看,蒙古军此番举动蹊跷。围而不攻,四处劫掠,倒像是败军慌乱之象。”
他抬头望向谭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若是鞑子内乱,他们必定军心不稳!有所忌惮。”
谭威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琢磨着:
“无后方作战,极度缺粮,后勤就是他们的七寸!”
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的擦劈岭。
“此处是前往东南村庄的必经之地,两侧山崖陡峭,易守难攻。”他果断起身,抓起令旗安排到:
“任老二、高成!你们即刻前往擦劈岭侦察,务必摸清敌军路线和兵力部署!”
。。。
夜幕降临,擦劈岭笼罩在一片死寂中,任老二和高成带着侦骑潜伏在草丛中,望远镜里映出蒙古骑兵的火把。
“每天戌时三刻经过这里。”
任老二低声道。
“队伍大概三百人,护送二十辆粮车。”
高成握紧腰间短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弟兄们都憋足了劲,就等一声令下!”
山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蒙古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战,即将在这荒山野岭中展开,而这场战斗的胜负,不仅关系着凌州的存亡,更将影响整个西北战局的走向。
寒风卷着细沙掠过圭圣军侦察处,任老二蹲在茅草丛里急得直拍大腿:
“高成!老子忘带手纸了!快来救驾!”他的压低嘶吼惊飞了树梢的寒鸦,引得不远处的士兵们一阵哄笑。
正在擦拭佩刀的高成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
“就你这龟儿子讲究,用什么手纸!那是你这种大老粗该用的吗?费钱!”
作为多年的搭档,两人亲密得如同穿一条裤子长大,可自从任老二跟着谭威学会用手纸后,这事儿就成了高成日常打趣的话头。
他弯腰从行囊里摸出一截打磨得光滑发亮的厕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