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纱,笼罩着硝烟未散的演武场,谭威身披玄色披风,踏着泥泞登上高台,扫过台下浑身泥浆却战意未消的士卒。
火字营的骑兵们仍紧握着缰绳,马鬃上还挂着水珠;土字营的将士们互相搀扶着,盾牌上密密麻麻的刀痕诉说着刚刚的惨烈。
\"好!好!\"
谭威突然振臂高呼。
\"无论是火字营的雷霆攻势,还是土字营的坚韧死守,都让我看到了圭圣军的血性!\"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朗声道:\"全军放假三日,酒肉管够,每人赏银五钱!\"
欢呼声瞬间冲破雨幕,火字营的年轻骑兵们兴奋地互相击掌,几个胆大的甚至将头盔抛向空中。
土字营的老兵们则红着眼眶,用粗糙的手掌抹着脸上的水痕,他们本以为新阵法失败会受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重赏。
演武场渐渐空荡,将领们跟随谭威踏入大帐,帐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难掩凝重的气氛。
赵岩偷偷瞥向谭威紧绷的下颌,喉结动了动却没敢开口,杜风正低头整理着湿透的文书,皮纸上的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都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谭威突然扯下披风,随手扔在案上,溅起几滴泥水道:
\"八卦阵的表现,说实话,没达到我的预期。\"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桌上,震得烛火摇晃。
\"但土字营被冲散后,战斗小组的临时配合,倒让我眼前一亮。\"
帐内依旧死寂,将领们的目光躲闪着,生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都督。谭威突然笑出声来,抓起案上的酒壶猛灌一口:
\"怎么?都怕我发火?一场演练而已,能说明什么?\"
他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溅出的酒水在地图上蜿蜒成河,又补充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要的是从实战里找问题!\"
杜风正见状,赶忙展开新的作战计划:
\"都督说得是!按计划十二月将举行夸父军演第二场,由杨威率土字营对阵介州军混编。\"
话音未落,陆惟君\"唰\"地站起身,铠甲碰撞声清脆作响。这位介州军降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