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来。
番人们慌乱地抓武器,有的还没系好裤带就被砍倒在地,\"结阵!\"帖木尔嘶吼着聚拢亲兵,数十面盾牌组成钢铁圆环。
哈桑挥舞战斧劈开两名敌军,溅起的血沫糊住眼睛:
\"首领!往西边突围!\"
周赫却带着人马死死咬住缺口,长枪刺倒一名番人少年时,杜博在身后大喊:
\"先杀那个拿战斧的!\"
混战中三名番人骑兵突然将周赫逼到河边,弯刀擦着耳际劈下的瞬间,杜博的长枪及时横扫,将一名骑兵挑落马下。
\"周兄弟,看左边!\"
杜博话音未落,两人已同时扑向哈桑,哈桑连日奔逃本就疲惫,此刻在敌军围攻下渐渐力竭。当背后传来闷响时,他甚至来不及回头。
黎明破晓时,河滩已成修罗场,一百多具番人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己这边也倒下了近两百人。
周赫踹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喘着粗气对杜博说:
\"咱们把首级都割了,去沙城领赏!\"
他们的笑声混着河水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
帖木尔跪在哈桑的尸身旁,指甲深深抠进沙土,幸存的三十多名族人浑身浴血,身后是被洗劫一空的营地。
\"回呷玛。\"
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抱起哈桑的遗体时,发现对方手里还攥着半块风干的羊肉,那是为孩子们留的口粮。
回到呷玛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部族里只剩妇孺老弱,当地势力的排挤让他们连放牧的草场都难以保全。
深夜帖木尔望着星空下蜷缩的族人,耳边又响起石圪节的喊杀声、雅龙河的呜咽声。当谭威的使者带着招降文书到来时,他摩挲着文书上的朱砂印,终于松开了紧握弯刀的手。
\"我愿归附。\"
帖木尔将祖传的弯刀放在使者面前,刀刃上还留着干涸的血。
\"但要保证我的族人,能在呷玛活下去。\"
晨光中亚利部的毡帐缓缓升起,只是这一次,营中升起了圭圣军的五色旗。
而远在沙城视察的谭威此刻掀开轿帘,扑面而来的除了裹挟着沙粒的风,还有阵阵刺鼻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