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 嗯嗯的声响,染血的皮鞭在黄土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伤兵的瞳孔剧烈收缩,慌乱地扫视四周,将沾血的匕首往皮靴上蹭了蹭,转身便朝着营地西北方狂奔而去。
其他伤兵举着木杖、兵器赶来时,只看到同伴远去的背影,为首的独眼老者啐了口唾沫,嘟囔着用土语骂了几句,却并未带人追赶。
任老二数着伤兵们三三两两地返回帐篷,待营地重新恢复死寂,这才贴着地面朝高成潜伏的灌木丛爬去。
“老高?”
任老二压低声音,却惊得寒毛倒竖,两条碗口粗的青蛇正盘绕在高成肩头,蛇头高昂,信子几乎要贴上高成紧绷的脖颈。
高成脸色煞白,冷汗浸透的衣襟紧贴后背,连眨眼都不敢,任老二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迟迟不敢挥刀,稍有不慎,这两条毒蛇便会瞬间暴起伤人。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当阳光升高,照在青蛇鳞片上时,奇迹发生了,两条青蛇似乎被阳光刺痛,缓缓松开缠绕的身躯,顺着高成的手臂滑入草丛。
高成如释重负,彭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老任,我感觉自己刚才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与此同时阶州府衙内气氛凝重,二十名侦骑派出大半日,已有十七人陆续回禀,皆是一无所获,副将杨宸捧着热茶,眉头紧锁:
“大人,会不会番人已经连夜撤离?咱们在这瞎耗着。”
“不可能!”
赵岩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朱砂砚微微晃动。
“白龙江沿岸方圆三十里,只有那片江湾适合扎营,他们必定还在!”
他望着墙上的地图。
“再等半个时辰,若任老二和高成未归,即刻增派第二队侦骑!”
话音未落,一名军士急匆匆闯入:
“报!巡逻队抓到个番人!”
赵岩眼中精光一闪,快步走到衙门前。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个蓬头垢面的番人,那人右腿箭伤渗血,却仍用有些听不清的汉话骂骂咧咧,不时朝地上啐口水。
“大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任老二和高成押着另一名受伤的番人走来,两人脸上布满红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