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里的僵持。
许知意看着那个陌生的护工,又看向门口那个依旧背对着她的男人,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连照顾她都不愿意了吗?
他真的要彻底撇清关系?
“麻烦你了。”
关棋对护士和护工说,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客气。
“病人背部有灼伤,需要趴卧静养,饮食清淡,按时换药。”
他交代着注意事项,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安排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费用我会提前预付,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留下的号码。”
他条理清晰地安排着一切,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妥善处理的麻烦。
而不是他曾经说过要守护一生的人。
许知意看着他,看着他有条不紊地交代后事。
不,是交代她的后事。
关于她的,没有他的未来。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却倔强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护士和护工应着声,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关棋交代完所有事情,他顿了顿。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吐出两个字。
“走了。”
他抬步,没有任何留恋。
“关棋!”
许知意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祈求。
“你别走!”
“我不分手!”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她趴在床上,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他的脚步没有停顿,沉稳,有力。
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走向那个没有她的世界。
门再次被关上,这一次,隔绝的是两个世界,脚步声沿着走廊远去。
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听不见,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滴滴声。
还有她压抑不住的呜咽,护士和护工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有些手足无措。
中年护工叹了口气,走上前。
“姑娘,别哭了。”
“先把眼泪擦擦,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