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自己揉进对方的骨血里。
确认这不是幻觉。
他温热的体温,有力的心跳,都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真实得让她想哭。
她也确实哭了。
压抑了太久的恐惧、担忧、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作战服。
关棋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没事。”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
许知意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慢慢失去了力气,最后的意识,是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怕,我回来了。”
然后,她彻底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关棋打横抱起失去意识的许知意。
她的身体很轻,软绵绵地靠在他臂弯里,像一片失去支撑的羽毛。
沾着灰尘与硝烟的作战服,此刻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郑阔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他看着关棋,又看看昏迷的许知意,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
“送医院。”
关棋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的步伐稳定,抱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走向码头边缘等待的医护人员。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几名穿着海军制服的士兵快速接管了现场。
他们动作迅捷,开始疏散人群,拉起警戒线,处理码头上的狼藉。
海风依旧吹拂,带着咸涩的气息,却吹不散空气里残留的火药味。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无声旋转,映亮了周围凝重的面孔。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关棋怀中接过许知意,将她固定在担架上。
氧气面罩扣在她苍白的脸上。
关棋站在担架旁,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眉头拧紧。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背,随即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