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皮肤,还有那嶙峋的骨骼触感。
她太轻了,轻得像一片羽毛。
他稍微用力,就将她整个身体带离了椅子。
但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双腿完全使不上力,膝盖一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
关棋连忙用身体撑住她,她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的肩窝,微弱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腿。”
一个模糊的音节,从她唇间溢出。
关棋低头看她,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依旧涣散,却似乎有了一点点焦距,映着他下颌的轮廓。
她想站起来。
她在尝试。
但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这样做。
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关棋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涩。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背部。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体重轻得让他心惊。
仿佛这些天,她身体里的血肉都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无数的伤痕。
他抱着她,转身,走向那个唯一的出口。
提灯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冰冷的岩壁上,摇曳不定。
每一步,他都走得很稳。
尽量避免颠簸,怕牵动她身上的伤口,怀里的人,安静得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地下室的出口,那扇虚掩的金属门,越来越近,门缝透出的光线,勾勒出外面通道的轮廓。
他抱着她,侧身,准备挤出去。
就在这时。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从上方通道传来。
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沉重,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是巡逻的人。
关棋的动作瞬间定格在门边,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后退,抱着许知意,退回到地下室的阴影里。
他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怀里的许知意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身体微微绷紧了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