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棋不再尝试寻找巧合的机关。
他将受伤的右手手指,强行塞进镣铐与椅背之间的狭窄缝隙。
指骨硌在坚硬的木头上,伤口被金属边缘再次挤压。
剧痛沿着手臂神经一路烧灼上去。
他咬紧牙关,左手抓住镣铐外侧,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撕扯。
肌肉绷紧,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
咯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混合着他自己压抑的闷哼,镣铐,变形了,但依然没有断开。
许知意的手腕被这股力量带动,发出了一声更清晰的痛呼。
关棋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有些刺痛,他看着那变形的金属,看着她手腕上更深的勒痕,怒火再次翻涌。
他不能再这样蛮干。
他后退一步,视线快速扫过这个不大的地下室。
角落里堆放的废弃仪器,墙角的电线。
地面上的提灯,没有趁手的工具,他再次看向那把金属椅子,看向镣铐的结构。
它锁得很死,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就是强行破坏。
他重新上前,这次,他没有直接用手。
他用膝盖顶住椅背,形成一个支点,双手再次抓住变形的镣铐两端,这一次,他将力量集中在那个已经扭曲的位置。
“忍一下。”
他低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猛地发力。
嘣。
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炸响,伴随着木头碎裂的轻微声响,左手的镣铐,断开了,断裂的金属边缘,锋利如刀。
关棋立刻松手,避免伤到她,他没有停顿,用同样的方法,去处理右手的镣铐。
又是一声嘣的脆响。
束缚着许知意的最后一道枷锁,解开了。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
关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肩膀。
“没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剧烈喘息后的沙哑。
“我带你走。”
他试图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
入手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