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国把她带到了明屿岛,岛上守卫森严。”
关棋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努力聚焦,看向前方的陈景尧背影。
“送我过去。”
“你这个样子过去,送死?”
陈景尧反问,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狼狈不堪的男人。
“我必须去。”
关棋咬着牙。
“现在。”
“人手武器,船只,都在准备。”
陈景尧说。
“按原计划,等你身体稍微稳定。”
“我等不了。”
关棋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急切。
“沈业国那个疯子,他会对她做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
“关棋。”
陈景尧的声音重了一些。
“这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知道。”
关棋闭上眼睛,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但我必须去。”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
车厢内陷入沉默。
只有引擎的低鸣,还有关棋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
陈景尧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即使在半昏迷状态下,依然紧握着拳头的男人。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的血染红了病号服。
“疯子。”
陈景尧低声说了一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改变计划。”
“准备一艘快艇。直接去明屿岛附近。”
“对,他一个人。”
电话那头似乎在质疑。
“按我说的做。”
陈景尧挂断电话。
车子加速,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关棋靠在后座上,身体的痛苦还在持续。
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
许知意,等我。
我来了。
快艇破开漆黑的海面。
飞溅的咸涩水珠打在关棋脸上,冰冷刺骨。
他靠在船舷,身体随着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