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阔,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在躲着我,对不对?”
“为什么?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许小姐,真的没什么。”郑阔还在试图搪塞。
“没什么?”
许知意几乎要气笑了,胸口堵得发慌,“没什么需要缝合?没什么需要躲着我连家都不回?”
“郑阔,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他在哪儿?”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微弱滋滋声。
郑阔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知道,但他不能说,或者说,不敢说。
许知意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她明白了,从郑阔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
关棋的嘴硬,他身边的人也一样。
挂断电话,许知意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车厢内一片死寂。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受伤了就告诉她,她可以照顾他,可以陪着他。
为什么要用谎言,用躲避,将她推开?
这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比知道他受伤本身更让她难受。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一下,又一下。
她睁开眼,眼底最后一点犹豫被驱散,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她重新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开了和关棋的对话框。
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方,微微颤抖。
这样做,或许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或许会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但她别无选择。
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无法再逃避的理由。
关棋,我知道你受伤了。
缝合的伤,不是小事。
别躲了。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打出最后一行字。
如果你连面对我都不肯,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意义?
是继续这样互相猜忌,还是到此为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