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您认识我?!”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波风水门忽然笑了,眼角的纹路温柔地舒展开来。
他伸手揉了揉鸣人炸刺的金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当然。”
手指轻轻拂过护额上木叶的纹路,“因为你的名字……”
“可您明明已经——”鸣人猛地咬住下唇,把那个词嚼碎了咽回去。
他低头盯着自己磨损的忍鞋,鞋尖还沾着修炼时蹭上的泥巴。
带着薄茧的掌心捧起他的脸。
波风水门俯身平视着他,呼吸拂过鸣人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鸣人’是我取的,漩涡鸣人。”他停顿了一下,声音轻柔,“你是我的儿子。”
鸣人的瞳孔骤然扩散。
耳边突然响起无数嘈杂的声音。
伊鲁卡老师第一次请他吃拉面时碗筷碰撞的声响。
佐助冷笑时鼻腔里发出的轻。
小樱第573次说“你这没父母的吊车尾”时窗外骤然刮过的风……
那些被他用大笑和“无所谓啦”掩埋的心酸。
此刻全部化作尖刺般,狠狠刺进心脏。
“我……我有父亲了?”他的嘴唇抖得厉害,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波风水门的眼泪砸在鸣人手背上,滚烫得像熔岩。
他一把将少年按进怀里,鸣人的护额磕在父亲锁骨上,发出“咔”的轻响。
“这次老爸不会……”
话音未落,鸣人已经死死箍住他的后背,指甲几乎要穿透那件旧式忍装。
嚎啕大哭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像是要把十几年来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
卡卡西楞在原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鸣人,独眼中闪过一抹刺痛。
自从波风水门死后,他就像坠入了永夜的深渊,别说保护老师的遗孤,连自己都差点被那段黑暗吞噬。
任务报告上那些被墨水晕开的字迹,全是他深夜饮酒时滴落的眼泪。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三代目猿飞日斩叼着烟斗,在火影办公室里将查封令推到他面前:
“这是高层决议。”
他当时握卷轴的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