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欧拉欧拉欧拉——!”
拳风掀起满地落叶,飞段像只抽风的竹节虫般手舞足蹈。
最后一个高抬腿收势时,裤裆“刺啦”裂开道口子,但他浑然不觉,反而神气活现地抹了把鼻子。
“看见没?天生的杀戮机器!”
他竖起大拇指戳着自己胸口,“实力可谓是恐怖黑斯。”
“想当年离村时,我们村长可是哭着说——”
突然换上沧桑的腔调:
“飞段啊,就你这德行,迟早要人头落地"!”
自来也:“……”
等等!!
不是出人头地吗?啊喂?
人头落地是怎么个事?
这特么是祝福还是诅咒啊?!
他盯着飞段得意洋洋的表情,确信对方完全没意识到这话有问题。
这时晚风吹开飞段的衣领,露出脖颈上一圈明显的缝合线
啊,说起来他的头确实刚接回来不久
该不会已经应验过了吧?!
“咳咳!”自来也强行掐断越来越危险的思绪,“那什么我们快赶路吧!”
他加快脚步,宽大的晓袍下摆不断翻飞,“组织可就指望你了!”
飞段慢悠悠地拔出镰刀,金属刃尖在青石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哼着荒腔走板的邪神教圣歌,时不时用镰刀尖去戳路边的青蛙,拖出的沟壑里偶尔还能看见半截蚯蚓在挣扎。
转眼一天过去,两人从火之国边境走到了木叶森林。
夕阳余晖被茂密的树冠切割成碎片,斑驳洒在积满腐叶的地面上。
森林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远处传来夜枭诡异的啼叫。
“喂!白毛老色批!”
飞段一脚踢开挡路的枯木,三月镰在背后哐当作响,“你该不会迷路了吧?”
他扯开衣领扇风,露出脖颈上狰狞的缝合线,“再走下去,老子的头又要掉了!”
自来也正倚着树干奋笔疾书,突然笔尖一顿。
暮色中,几片落叶违反常理地打着旋儿坠落。
“到了,就在前”
破空声骤然撕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