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避开她握上来的手,冷声道:“郡主自重。”
冯妤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阿尘,我爹连我娘的丧期都没过,就想要把我打包嫁给齐老匹夫,你要救我啊,我都是为了帮你偷药,才被我爹视为眼中钉的。”
“郡主恐怕有些误会,并非是你帮了我,惹你爹不高兴才要把你嫁出去,早在你替我偷药之前,你爹就与齐将军谈好了婚事。”
冯妤的脸色陡然僵硬起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你竟知道?”
所以,在偷药之前,青阳尘璧是真的对她逢场作戏。
原本冯妤想借着这段戏,令青阳尘璧假戏真做,带着他远走高飞,摆脱婚事的摆布,如今看来,他清醒得可怕。
只有她,还沉溺在幻想中。
冯妤扣紧了手指,倏地又松开,威胁道:“你不帮我,信不信我毁了你?。”
要毁掉一个正在考科举的考生,有许多的方法,冯妤自信能做到。
“你不会想春闱结果出来那天,京城多一号作弊的人吧。”
谁知青阳尘璧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凡事看得开,功名利禄于我也不过浮云,当然,郡主若想一手遮天,我便静候佳音。”
他不怕。
如今陛下羽翼渐丰,奇毒已解,已经不是引颈待戮的家禽。
这便是他的依仗。
冯妤险些把手指抠出血来,面色阴沉如水,她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唯一的善心都给了青阳尘璧,如今感到如芒在背的背叛,怒火中烧。
“你这个贱人,我一片真心为你,你便是这样报答本郡主?你给我等着。”
青阳尘璧丝毫没有生气,若无其事道:“郡主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于你名声不好。”
他转过身,不再理会。
厅内,叶可卿揉着晕沉沉的脑袋出来寻人,一见到青阳尘璧就扑到他身前,接得稳稳当当。
“外面哪个野花野草小妖精惹了你的眼,半天没回来。”
刮了刮叶可卿的鼻梁,青阳尘璧宠溺道:“外面的野花哪有家花香,便是你一个小妖精就够得我受的,哪还敢多要。”
“好哇,你是不敢,不是不想。”
叶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