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阳昭进了监狱,璧儿早就考过童生的事也瞒不住了。
如今老夫人三天两头想把璧儿叫回去吃饭。
“去什么去,我不去,璧儿不去,你自己去。”兰汀有些小任性地呛声。
青阳安康一噎,大觉头疼。
他娘有事没事就找娘子毛病他是知道的,他梗着脖子道:“娘子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硬气,你怎么不对我娘这般说话?”
兰汀噗嗤一声笑了,歪头问他,“你还觉委屈了?”
青阳捕快缩着脖子脖子摇头,一脸傻笑。
一辆马车激起飞扬的尘土,停在院外。
马车还没停稳,孙大叔就跳了下来,险些摔倒,“不好了,不好了,卿卿不见了。”
青阳安康和兰汀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房门打开。
青阳尘璧跨了出来,他大步流星走到孙大叔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喝道:“你再说一遍。”
阳光照在他的眸子,深不可测。
星星点点的光线透过屋顶的瓦隙,照在五花大绑的人影身上。
叶可卿斜倒在床帐中,鼻息是浓重的胭脂水粉味道。
她打量一圈,这是一间不带窗户的屋子。
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方位,半睡半醒中,她坐过船,想来京城走水路便是去了南方。
这里,应该是勾栏瓦舍。
她大概被卖给了青楼。
门外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老鸨,身材干瘪,像被人吸干了精血气,脸颊微微凹陷。
她吩咐人将叶可卿松了绑,又叮嘱厨房送些吃的来。
好饿,这几天几乎都在昏睡,强行喂叶可卿的水里下足了蒙汗药。
她虚弱道:“你花了多少钱买我,我要自赎。”
老鸨指着饭桌道:“吃了再说,不着急。”
对于新来的孩子,她一向先礼后兵,通过饭菜抚慰对方的慌张。
既来之,则安之。
然后再温水煮青蛙劝说对方接受现状。
“我没说笑。”叶可卿挺了挺胸脯道,“你去京城叶家报价,自会有人拿钱赎我。”
虽然他爹是挺不靠谱,但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