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冯公子还有要事,差点罪过了。”青阳安康摸了把额头的汗道。
冯室安笑意顿住:“不碍事,改日再画也行。”
青阳尘璧状似隐隐有些失望地喟叹一声:“这样啊,也是,依室安兄的家世,老师的话确实起不了作用。”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冯室安急忙否认。
“那明日,尘璧在官学等着室安兄的佳作了。”少年笑得温润起来,让人不忍拒绝。
“好吧……絮儿,我们走。”
冯室安恋恋不舍地离开。
待人走后,兰姨也松了口气,找了块石头坐下,又露出了轻松自在的笑。
“青阳大叔,我感觉你挺怕他。”叶可卿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戏谑道。
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还都是冯室安在问,青阳安康在回答,他的汗水就已经湿透了背。
他就怕一个字没说对,连累妻儿。
“胡说。”他瞟了兰姨一眼,梗着脖子说,“谁怕他了,还不是怕他爹。现在谁不知道,衡王把持朝纲……”
“父亲!”青阳尘璧沉声喝止,这外边可不是激浊扬清的地方。
现如今,皇帝年幼,衡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一人独揽大权,权利正是鼎盛,可谓炙手可热。
叶可卿原以为那个叫冯室安的走了,却没想到他的小厮趁着她们在河边生火做饭的空档,朝着叶可卿扔了小石头。
叶可卿的衣摆被打中,目光朝后看去,小厮做着夸张的表情让她过去,还把食指放在嘴边,叫她不要声张。
她起身朝小树林走去,被那人带得远了些。
叶可卿踩着柔软的树叶跟在小厮身后,“你们有何事,神神秘秘的?”
“我们小……公子有话要同你说,你照做便是。”小厮的语气不是很好,全然没有刚才的谦和有礼。
叶可卿敏锐地发现了,也注意到这人说漏嘴的那个“小”字。
“公子,人带来了。”小厮恭恭敬敬道。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一脸不耐烦道:“怎么这么久?好了,你下去吧。”
叶可卿是看在他是青阳尘璧的同窗份上才跟过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