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军人实在不该!”

    声音轻轻柔柔却铿锵有力,陆淮川听在耳中,手中搪瓷杯里的水却被震得一颤,漾起波纹。

    来之前他娘对他苦口婆心:“你残了媒婆都不上门了,也难怪,家家都重视劳动力,赵家这个姑娘若不嫌你瘸,你可要把握住啊!若是进了城,农村出身还残疾,就更不容易找了。”

    他打定主意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也必须要找个情投意合的,否则怎么过一辈子?在部队长年身居高位,再到负伤退伍,他经历了极大的心理落差,更不可能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再次打量赵棠棠,她说的那番话若是发自内心的,倒不失为知己。

    周婶儿砸吧砸吧嘴:“这说的都是啥鬼话呀!”

    辱我者不可留,她对赵母俯身一礼,道:“母亲,陆同志坐到这里就是我们赵家的客人,如今有外人出言不逊,而我们赵家人不制止,传出去就是咱们家招待不周了。”

    “啥?”赵母一知半解,可转念就寻思过味儿来,小陆今天要是在这受了气,亲事没成,以后哪还有媒人给他家女儿介绍对象?

    “她周婶儿,你该回家喂猪了吧?我这老远都听见你家猪饿得嗷嗷叫了!”赵母道。

    这是摆明赶人了,周婶儿脸一红,嘴一撇:“你家这热闹我还不稀罕看呢,以后求我都不来了!”

    哼了一声,揣兜里一把瓜子愤愤地走了。

    人群都指着周婶儿笑,忽有一人道:“看把棠棠委屈的!招娣,人家棠棠一句话都没说,你怪棠棠干嘛?”

    “就是,棠棠是多老实本分的孩子啊!”

    风向马上就变了,再也没人说赵招娣像挂历上的明星了。

    众人目光都集中到赵棠棠身上。

    “棠棠,你这白衬衫在哪买的啊?我在供销社没看到衣领上带花的衬衫呢?可真漂亮!是你自己绣的吧?”

    赵棠棠面容沉静,微笑不语。

    赵母也纳闷,这是她新买的那件吗?是不是买的时候没看仔细?不记得有花啊。

    赵招娣冷哼了一声,撇嘴道:“她订个扣子都能扎破手指头,还会绣花?”

    赵母忙道:“就是在供销社买的。”

    众人都说改天要去供销社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