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冲他们眨了眨眼,推车上的旗子被风吹得翻转,露出背面的骷髅吞月图案。沈逸风握紧手中的 “幽冥令”,只觉令牌发烫,仿佛有一团火在掌心燃烧。苏清瑶则悄悄将那张写着密约的纸条塞进袖口,指尖触到早上出门前塞给沈逸风的桂花糖 —— 不知何时,那糖竟被他换成了块带血的碎帕,上面用剑刻着 “小心二叔” 四个字。
暮色四合时,三人住进了沈破天安排的别庄。苏清瑶躺在客房床上,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争吵声。她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却见沈逸风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柄匕首,正是今天在暗道里捡到的 —— 刀柄上刻着 “追星” 二字,与沈破天的剑鞘完全吻合。
“这把匕首,为什么会在二堂主手里?” 沈逸风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城隍庙的密道?父亲临终前说,幽冥殿背后有更大的阴谋,是不是和你有关?”
沈破天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风儿,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我可以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为了江湖正义。” 他转身走向阴影,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明日一早,我会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苏清瑶退回屋内,心跳如鼓。她摸出怀里的半块令牌,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突然发现边缘有处极小的凹陷 —— 那形状,竟像是一滴眼泪。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夜啼,她想起白天在祭坛上看到的画像,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少女眼中,似乎也含着这样一滴泪。
江湖的水,比她想象的更深。而她和沈逸风,就像两只被卷入漩涡的蝴蝶,看似自由,却早已被无形的丝线操控。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 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不会让沈逸风独自面对。就像他说的,有些事,必须一起查清楚。
三更梆子响过,苏清瑶换上夜行衣,从窗口跃出。西街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树下果然蹲着个老乞丐,正是白天城隍庙外的糖葫芦老汉。“小娘子,” 老汉递来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发霉的饼子,“吃了它,你就知道该信谁。”
她咬开饼子,里面掉出半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沈破天,幽冥殿叛徒,二十年前弑兄夺剑。” 字迹还未干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苏清瑶握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