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淡淡地说,“公司哪里是我能接管就接管的了的,我只怪自己当初决定的太晚,若是早一点帮着疏安打理公司,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窍不通。”
说到这里,她思量着又道,“只是回去的原因的确是想着能帮上一点算一点,现在疏安昏迷,很多事都没人去打理,我不能坐视不管。”
安澜叹息了一声,“其实今天带你去icu门口,我心里还挺担心的,怕你承受不住再一次晕过去了,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很多。”
闻言,卓尔却笑了笑,“我倒是想脆弱,以前我做什么都有疏安陪着我,再大的事情都有他替我遮风挡雨,可现在,他昏迷不醒,我帮不上一点忙,能为他做的就是替他守护好这个公司,况且我还有绵绵,为了她,我也不会轻易倒下。”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上午,卓尔来到icu,隔着厚厚的防护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郑疏安时,卓尔还是哭了。
一个半月不见,她满心期望着尽快恢复健康就能与他见一面,其实心里也曾怀疑过,如果他和自己一样只是动弹不得,为什么他从不来见自己呢。
原来这才是答案。
为了保护她,头部被撞出很大一个血块,当时应该很疼吧。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躺了整整一个半月,他瘦了不少。
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的瘦削,脸色有些苍白,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卓尔注视着他,想伸手去碰一碰他,可看着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手抬起到空中,随后又缓缓放下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她昏迷前郑疏安跟她说的那句话的意义。
他要她好好活着。
所以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有了预感呢,才会叮嘱自己,是担心她承受不了吗?
卓尔想掩面痛哭。
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表现出脆弱,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由不得她伤春悲秋。
思及此。
她抬脚朝他走过去,隔着防护服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手。
一开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