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点点头，“对，那个人正是你的前妻，卓尔的亲生母亲。”
……
不知何时，卓尔却早已泪流满面。
时至今日，她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憎恨卓文涛。
如果说林辉是终结卓母的罪魁祸首，那么卓文涛就是杀人诛心的刽子手。
这两者之间，为了所谓的利益，竟然毫无区别。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是这种人的女儿！
想着自己身体里还留着这个人一半的血，这个念头一产生，卓尔只觉得自己内心像是在火上烤着一般，焦灼又难堪。
一旁的郑疏安察觉到卓尔的情绪变化。
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说出来的话沉稳有力，“卓尔，你冷静一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这些证据搜集到一起，然后彻底将林辉击垮。你明白吗？”
卓尔紧紧咬着唇，却不说话。
郑疏安将她急忙搂入怀中，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听我说，这本就是人性的弱点，他们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这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和你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卓尔还是沉默。
她忽然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开了一些，眼神莫名的阴沉，“那你呢？你也是个商人，你会不会为了利益”
“绝不会！”郑疏安不等她说完，就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卓尔莫名怔住。
郑疏安重新将她带入怀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我是个商人没错，但也是你孩子的父亲，未来还要和你共度余生的人，我可以跟你承诺，我永远都不会为了所谓的利益选择放弃你们。”
卓尔又是一顿。
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卓尔才低声道，“人的出生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真不希望自己是他的女儿。”
“这不是你的错，人的出生根本就是毫无选择的。”郑疏安吻了吻她的眉心。
“可我妈呢？你说她后悔吗？被他抛弃，最后被他终结了生命，在他的眼中，一条人命比不上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