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对峙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
最终老爷子做出妥协，他站起身来，一副无语的模样对卓尔说，“我不要你陪，行了吧？年纪轻轻的，大晚上不去睡觉在这里耗时间。”
说完之后，就一个人撑着拐杖回房了。
卓尔目送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加深，“爷爷晚安哦。”
下一秒，明显感觉到老爷子的背影不自觉的僵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停顿了一秒，便开门走了进去。
目的达成，卓尔十分满意。
她将吃完了的面碗放到厨房，才上楼。
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郑疏安正斜靠在房门口，望着她。
她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郑疏安无声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没有看她，很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卓尔任由他牵着，一开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的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不由勾了勾唇，“我只是想为你减轻一些负担而已，爷爷不高兴，想必你也担心他。若是我把他哄好了，你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工作不是？”
闻言，郑疏安侧眸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心，“知道你最好。”
秦老爷子的葬礼是在第二天上午举行的。
卓尔和郑疏安一身素黑出现在殡仪馆中。
秦清脸色很憔悴，杨允谦全程和她站在一起，而她紧紧的靠着他，仿佛靠住了唯一的支撑。
卓尔向秦老爷子的遗体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便看到老爷子正站在不远处，沉默的注视着秦老爷子的遗容，表情很难过。
生死面前，真正看淡的人，少之又少。
卓尔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走过去挽住老爷子的胳膊，“逝者已逝，您自己好好珍重身体，别忘了，秦爷爷正在天上看着您呢，若您也如此难过，他该多难受。”
老爷子略微一怔。
他看了卓尔一眼，忍不住伸手抹了把眼泪。
许久之后，他露出自嘲的神情，“确实没什么好难过的，自己都是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难过，只可惜秦丫头，以后就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