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母亲没有求生意识。”
郑疏安抿唇不言语。
此时病房里只有各种各样的仪器声。
滴滴答答。
卓母近在咫尺，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机有节奏的呼吸声，预示着她还活着。
其他的时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卓尔轻声走了过去，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妈妈。”
然而，卓母无动于衷。
她的眼泪倏地滑了下来。
那天，卓尔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醒来，发现卓母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卓尔一顿。
有些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下一秒，卓母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心，“傻孩子，连妈都不认识了？”
卓尔还是怔怔的。
她呆呆地看着卓母，“您真的醒了？”
卓母依然语笑盈盈，“你一直在我床边说个不停，我是被你吵醒的。”
闻言，卓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不是太久没有见到您么？想把发生的事情都跟您说一说，还有好多都没说的完的。”
她说话的时候，卓母一直盯着她。
末了，她微微笑了下，“你能来看我，就已经很好了。只是，卓尔，别再为我为难了，放我走吧。”
“什么？”卓尔猝不及防。
卓母的笑容已经温暖，只是带着一丝虚无缥缈，“别再为我做什么了，我活这一辈子看着你组建家庭，丈夫爱你，孩子健康，就知足了。所以，放手吧。”
“不不不，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信我。”卓尔急忙去抓她的手。
然而却只抓到了空气。
她猛地惊醒过来。
病房里，仪器声依旧滴滴答答的响着。
卓母仍然静静的躺着。
她才恍然察觉，原来是一场梦。
又只是一场梦。
卓尔回去的时候，心情很低落。
而且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她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