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他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在商圈雷厉风行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一种无力之感。
他忽然想要伸手碰一碰面前孩子的小脸，却终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可就在这时。
绵绵侧头看向卓尔，“妈妈，我可以叫他爸爸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绵绵眼里掩饰不住的期翼。
卓尔垂眸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叹息了一声，内心所有的复杂情绪因为女儿满是期待的表情而压了下来。
她温柔的摸了一下她的后脑，柔声道，“去叫吧。”
“真的？”绵绵小脸仰得的高高的，露出不敢相信的高兴表情。
卓尔唇角微挑，对她点了点头。
她再度抬眼时，对上了郑疏安的目光。
郑疏安仍然维持着先前与绵绵对话的姿势单膝跪地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对母女短短的一段互动，人如石雕一般。
下一秒，绵绵已经转过身子，眨了眨眼，“爸爸。”
话一出口，郑疏安明显的一震。
他的嘴唇翕动了数下，没能出声。
他敢说这几十年来，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哑口无言过。
最终他迅速的放弃了说话的念头，而是僵硬着点了点头。
绵绵看清，满脸喜悦，兴奋又雀跃的一头扑进他的怀中，语气稚嫩的叫了一声，“爸爸。”
郑疏安伸手轻轻抱住她。
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父女相拥的画面，在一旁的卓尔看来，表情并不是很轻松。
卓文涛却适时地开口，“你瞧瞧，到底是血浓于水，绵绵比你想象中更要渴望自己的父亲。”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看来绵绵很快就要成为郑家的掌上明珠了。”
卓尔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突然大步上前把绵绵一把抱在了怀里。
像是生怕有人抢走一般。
眼神戒备的看着他们，“绵绵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说完之后她就抱着绵绵仓皇的跑了。
郑疏安眉头蹙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