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卓尔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她拢紧怀里的女儿，沉吟了好久才道，“我当初生下绵绵，就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照顾她的准备，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绵绵的亲生父亲那里，所以能压一段时间就压着吧，尤其是我父亲那里，我不想让他知道。”
卓母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看着女儿，“关于绵绵这件事，我可以不要求你一定要去公开，但是卓尔，你不可以一辈子一个人。绵绵会长大，而你会老去，而我唯一放不下的，是你。”
“至于你父亲那边，你也不能完全得罪狠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若是等我去世之后，他多少还可以关照你，这样我也走的放心。”
说到这里，卓母忽然红了眼眶。
卓尔心里一疼。
连忙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您别激动，我没有说我会一直一个人，若是以后遇到合适的我当然会组建新的家庭，至于父亲那里，只要他愿意和我和平相处，我当然也不会把局面搞的太僵，您放心。”
见状，卓母的情绪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
良久，她凝望着卓尔，“我知道你答应我是为了宽慰我，也知道你恨你父亲薄情，但我走了，他和绵绵就是这世界上唯一和你有血缘的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把那些恨加在他的身上，我们夫妻十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不爱我而已。”
卓尔怔松了一下。
没有再接话。
安抚好卓母之后，卓尔抱着绵绵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十点。
又帮绵绵洗了脸，换了袜子，才让她继续睡觉。
等搞完，卓尔却毫无睡意。
她一个人走到窗前，今晚月明星稀，却显得格外的孤寂。
就好像她一般，从来都是一个人。
卓尔十岁的时候，卓母就和卓文涛离婚了。
当时她刚过完十岁生日，那天，一向不着家的卓文涛难得的回家了，还带了一个她最喜欢吃的小蛋糕。
看到一个月都很少在家的父亲忽然回来了，而且看上去好像是专程给她庆祝生日，她开心的笑了。
然而就在她吹完蜡烛，一个人沉浸在蛋糕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