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晋室分五等,皇帝和高门站在最上面,次等士族和江左豪族位列第二,有田的寒门和士卒第三,寻常百姓和流民排在最下面两层,后面三层其实都是奴役压榨的对象……
刘道规就赌这些士卒为了家眷和那几亩薄田,不敢妄动。
“成,我等就信刘参军一回,还请参军告知一声,冬衣粮草几日才能下来,我们能等,家中妻儿老小等不得!”
士卒的言语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刘道规不是吓大的,“你们也知道我新上任,总要弄清前因后果,信我就不必多言,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赵伦之高声道:“都是京口乡邻,信不过军府,也信得过彭城刘氏!”
此言一出,众人眼中的敌意淡了许多。
“我等不是为难参军,而是家中实在过不去……”
“诸位放心,我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刘道规也知道这种困难,前年家中青黄不接,到处奔波。
“那便告辞。”
这群老卒非常讲究,其中有几个人还特意来给刘遵和刘镇道歉,“兄弟,多有得罪……”
刘道规让刘镇取了几百钱交给赵伦之,让他去买些过冬的衣服,换些粮食。
谁料赵伦之极讲义气,“兄弟们啼饥嚎寒,我吃饱穿暖,有何颜面见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说完转身追上袍泽,头也不回的去了。
刘道规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心塞,即便落拓成了,北府军的骨气没丢。
“一千多人的粮草,不是一个小数目,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已经找上门来了,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荀信之这厮应该早就知道拖欠冬衣粮草之事,故意扔给刘道规。
这群人的吃相难看至极。
但换个角度,这次的麻烦其实也是机会,想当老大,笼络人心,就要能扛事。
这些士卒都是北府老卒,如果能笼络住他们的心,征虏将军府还有谁敢惹自己?
有时候刘道规真怀疑桓弘、袁鹤、荀信之这是士族,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一群北府老卒竟然不知道拉拢。
但转念一想,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