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刘道规,此时此刻,眼中没有丝毫醉意和睡意。
刘道规一脸坦然。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官道上混,比战场更危险,有时候说错一句话,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刘道规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征虏将军府的水很深,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那三千石粮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
原本以为只是天师道从中作梗,没想到能扯出更大的鱼……
袁鹤惺惺作态道:“唉,孙参军……既是为了百姓,何必如此?桓使君一向仁慈,只须上表朝廷,此事也就过去了。”
桓弘不见得是什么仁慈之人。
朝廷也不会轻易让事情过去……
刘道规心知肚明,“桓使君英明。”
“那么此事到此为止,如何?”袁鹤朝天打了个哈欠,一对狭长眼居高临下的看人。
“唯。”
“孺子可教也!”袁鹤笑了一声,扭着屁股便走了。
杜鼠奴低头哈腰的跟在后面。
直到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巷尾,刘遵才道:“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刘道规笑道:“人这辈子难得糊涂。”
高珣眼睛一亮,“此言可入玄也!”
刘遵没心没肺道:“哈,也对,反正这些操心之事有你在前即可,可惜呀,方才那女人送上门来,你又让她跑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女人全身上下透着邪性,离远一些为妙。”
“你又没看她全身,怎知她全身上下?莫非……”刘黑罴嘿嘿一笑。
一说起女人,几人都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眼珠瞪的如同铜铃一般。
“我说阿规,你也一把年纪了,该弄个女人了。”
“行了行了,早些休息去。”刘道规甩甩手。
回到屋舍,刘黑罴守在外面。
两人对坐,沉默良久,终是高珣先开口,“桓使君竟与天师道勾结在一起!”
他出身士族,对朝野局势和内斗非常熟悉。
这两日发生的种种,略加思索,便能窥其一斑。
三千石粮食,三十六万斤,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