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现在的江左,已经变成了一座火山口,本地人日子越来越艰难,涌入的乱民却越来越多,朝廷不管不顾,根本看不见下面在发生着什么。
自从被雷劈了以后,刘道规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面学到了很多,眼界也开阔了许多。
这年头循规蹈矩的人,要么一辈子被人奴役,要么饿死。
“大家都上了一条船,出了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刘道规继续解释。
“还是阿规想的周到!”刘怀肃深以为然。
刘怀敬却怂了,“这么大的事……”
虽然是亲兄弟,不过性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刘怀肃躬耕好学,胆大心细,刘怀敬天生胆小。
刘道规看了一眼刘怀肃,强扭的瓜不甜,“说的也是,总要有个守门的,你留守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刘怀敬忙不迭的点头,“好,我就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刘怀肃满脸惭愧之色,但也没多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三十八名青壮赶来,人手捏着一把环首刀或者弓箭,背着竹箕和木盆,杀气腾腾,两眼冒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强人。
早些年桓温有言:京口酒可饮,箕可用,兵可使。
他在世时,通过各种手段,从郗愔手中夺得京口北府军的军权后,才敢动手让朝廷给他加九锡。
谢玄重新组建北府军,并无精良装备,亦无正规训练,振臂一呼,顷刻便有一支精兵。
刘家的这些人,当年也是跟着刘道规祖父刘靖从彭城杀回江东。
实力毋庸置疑,虽然过去了四五十年,但好勇斗狠的风气依旧,不少人跟着北府大将刘牢之决战洛涧,杀回黄河以北……
总之这个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勇武之人。
为了生存,每个人都竭尽全力。
“走!”刘道规没有废话,人一多,胆气就足了。
这几十人别说去长江边抓鱼,就是去刁家堡混水摸鱼也足够了,只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回到老刘家,刘裕望着杀气腾腾的一群人,顿时一愣,“这是去打渔还是打劫?”
刘道规干笑一声,“众情难却。”
“当年刘老令公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