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那个叫司命的人。他将持有命运真正的主卡。”
如今,一切已然应验。
司命,已是十星秘诡师,持命运之镜、掌星钻、挑战副秘诡【虚妄之王·伊洛斯提亚】。
而赫尔曼并不嫉妒他。
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也看得太远。
关于命种计划失败后的回响,关于疯子十三只是“终焉链条”中的一个碎裂分支,关于“星灾之上”仍有某种意志在扭曲现实边界——
那是不能言说的未来。
他低低地笑了,声音像某种锈铜零件在风中轻颤:
如果是他,在知晓那样的未来之后——那种彻底绝望、连希望都无法被正名的未来,他恐怕早就停下脚步,拒绝再向前一步。
但司命——
他却走进了空无回廊。
走入虚妄之王的问答中。
走入自己无法设想的深渊。
赫尔曼目光落在那灰白棋盘构成的领域封锁上。
与他见过的所有秘诡领域不同,这里没有清晰的构造,甚至没有“入口”。
它更像一座“概念体”——
一块在空间中自我转化、自我变换、自我否定的领域实体。
从外界望去,它是一座灰白两色构成的扭曲圆柱体,表面不断浮现出细碎光纹与黑影——如镜面起雾,又似星痕流动。
起初,赫尔曼以为那是能量残留。
但他很快意识到,那些不是能量。
而是——人。
是脸。
是司命的脸。
一张张,一幕幕。
或冷静,或疯狂,或沉默,或沧桑;有的年轻锐利,有的年老疲惫;有的脸戴着面具,有的已满是裂痕。
它们在领域的内壁浮现、旋转、剥落、再浮现。
无尽的回环。
“人格反噬?”赫尔曼低声喃喃。
“还是……命运的多元自投?”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结构。
这不仅是世界系秘诡的领域。
这是一种哲学结构的具象化意识场域。
它在剥离司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