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墓海战,最深的心脏,就此开启。
鲸墓号船首,苍白如骨,庞然如山。
一根如龙脊般的旗杆斜立船头,骨质扭曲如枯树,
旗帜在高处猎猎作响,那是一面令整片海域为之颤栗的鲸纹海旗,幽蓝如渊,其上爬满触须之痕,仿佛正注视每一个胆敢靠近者的灵魂。
而在那旗帜下,一个人——或某种东西——静立风中。
克尔科森。
他披着一袭残破的灰黑海盗披风,然而下方早已不再是人类形态。
无数条触手从他背脊、肩膀、腰间探出,每一条都布满吸盘与脓肿,在空气中缓缓蠕动,如正在呼吸的梦魇。
他的脸还保有人形轮廓,却早已扭曲,嘴角裂至耳根,露出一个诡异而冰冷的笑容。
“哟。”他声音低哑,却透着令人不适的从容,“不知所谓的……客人。”
他伸出一根沾满血色吸盘的触须,从身后抽出一本厚重海典——残破、浸水、腐烂,像是从沉船中打捞出来的亡者遗书。
他翻开海典的方式,不是用手,而是触须如舌般舔舐书页,翻动之间伴着咕哝的黏液声。
他低声祷告,语言古老而难解,仿佛跨越人类语言结构的深海咒语:
“愿沉眠之主庇佑其仆……吾伟大之主,吾深渊之父,吾世界之主。”
“赐我等安眠……赐我等梦中主宰……”
话未说完,触须便已挥落!
那一击如雷霆撕裂深海,裹挟着咒文与黏液砸向舰首,司命身形如电,
侧闪滚地,落地瞬间反手出牌,黑卡飞旋。
“这打招呼方式,还真是够‘深海风’的。”他冷笑。
克尔科森咧嘴,触须舞动,声音愈发低沉:
“游戏已经玩够了……我主已在等待你们沉眠。”
“那么,现在乖乖受死,不要让它久等。”
他一抬手,三张卡牌自空中燃起血雾:
——中阶生命系·沉眠狂信徒。
——中阶生命系·沉眠牧首。
——中阶生命系·鲸墓海鬼。
三道幽蓝光芒炸裂,从雾中踏出三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