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家伙昨天说我特别麻烦,好像也挺合理的不是吗?”
伊露维娅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身后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帽匠问道。
“你说……要是父皇那时狠下心,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把我扼死在襁褓里,会不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行的帽匠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跟着伊露维娅前行。
见帽匠没有回答的意思,伊露维娅也是轻笑起来。
“不想这些了。”
“和那家伙说的一样,既然都活到现在了,那就继续好好活下去吧。”
“至于那些偏见与忌惮,随他去好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将随着死亡盖棺定论,但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能做些什么。’他是这么说的。”
伊露维娅突然间的态度转变让原本闷声吃瓜的帽匠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殿下要继续这么感伤下去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对。
要是没那么强的心理调节能力的话,对方可活不到长大,强烈的自毁欲完全可以让她死在随便一场刺杀之中。
这时,伊露维娅停下了脚步,而她身后的帽匠则是上前挡在了伊露维娅与来者之间。
“退下吧,芙拉姆女士没有恶意的,不用这么紧张。”
伊露维娅挥手让帽匠退到一旁,然后有些困惑地看向芙拉姆:“您没去开学典礼吗?”
“没有,我一直在找你。”芙拉姆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跟我走吧,有些事我们需要单独聊聊。”
“不能在这聊吗?”伊露维娅歪了歪头。
“不能。相信我吧伊露维娅,再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对于芙拉姆这番发言,伊露维娅也有些无语:“……你明明只是给我上过几节课而已。”
“差不多,反正你和莉娅那孩子差不多大,而且出生的时候都……算了,这个以后再聊。”
差点说漏关键信息的芙拉姆连忙止住话头,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关于萨拉赫,他有些事情让我交代给你。”
“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