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开泉州、福州、宁波等十处通商口岸,凡市舶司事宜皆由将军统辖。
并制海旗五千面,凡持旗商船皆受大明水师护持,无旗者即为私贩,可击之。
南洋诸国朝贡事宜,许将军代天巡狩。
陛下还有心恩赏,郑氏商队可持龙旗过海,遇有不臣,当以王师讨逆”
看完之后,信笺在郑成功手中颤动起来。
他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代天巡狩四个字像烙铁般灼痛视网膜。
当年郑芝龙接受招安时,不过得了个三品总兵的虚衔。
“这是要把半个朝廷搬到海上啊。”
郑成功嗓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纸。
郑芝龙见一向稳重的儿子如此窘迫,顿时放声大笑起来,震得案头青瓷笔洗里的清水泛起涟漪。
再次抓起盘子里冷透的蟹黄酥咬了一口,“何止半个朝廷啊,知道去年咱们朝红毛番的过路费收了多少?七十三万两!要是有了这海旗”
他竖起三根手指,“光是卖旗子,这个数翻十倍都不止!”
“我儿可记得为父给你讲过的天启七年料罗湾?”
那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恶战,十八岁的他带着火船冲进敌阵,烧毁了四艘盖伦战舰。
“当然记得,当年我们两百条小船敢冲西洋巨舰!”
“那你可知为何会胜?”
“因为……”郑成功刚想说因为父亲指挥有方,将士用命。
郑芝龙却直接开口,“那是因为知道自己身后没有退路。”
“如今陛下给的何止是退路?这是要把日月旗插到天尽头!”
“从厦门到长崎的航线,挂海旗的商船每艘年费就算收个五千两,现有六百艘”
“光这项每年就有三百万两!?”郑成功惊呼一声。
从他父亲接管海商李旦的部众到现在,不过攒下了千万两的家底。
而光卖个旗子就能一年清赚三百万两,他能不吃惊吗。
郑芝龙却摇摇头,“这还是小头,若我们按货物价值抽成,丝绸瓷器十税一,香料药材五税一,再设护航舰队分三成利……”
“咱们一年挣个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