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逆不道。
只是后来他得知倪元璐当上首辅,启用败将吴襄守城防,不顾皇帝躯体,一副要和李自成决一死战的模样。
这才答应带百官哭阙的。
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京城守不住,也不可守!
为今之计只有退守南京,以图北伐。
“圣上驾到。”
王承恩尖细的嗓音刺破哀声,范景文悄悄抬头。
但见那袭打着补丁的明黄常服自城楼转出,正扶着垛口俯视群臣,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
“臣等泣血叩请!”范景文红肿着双眼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自倪元璐入阁,六部堂官半数易主,吏部考功清吏司竟将三甲进士尽数外放!弃陛下龙体与无视,不顾国库匮乏,执意与闯逆对垒,此等奸佞”
话到一半被朱由检出声打断。
“所以范阁老就要清君侧?”
“啊?臣……不……这……”
一句话,让范景文有些无所适从。
那可是清君侧啊!造反的口号!
自己不是来哭阙的吗?怎么成清君侧了?
周围的百官生员也有些懵。
他们昨夜分明听范阁老说是要“肃清朝纲,迎回陈阁老。”
可刚到这,怎的又成了谋反了?
当即就有些官员跪不住了,人群也骚动起来。
范景文尚未从天子诘问中回神,便见一队队骑兵从皇城各个角落涌出,闪着寒芒的马槊直指人群。
许峰适时高喝,“圣上在此,妄动者以谋逆论处!”
骚动瞬间凝固,百官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明鉴!”
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有恃无恐,范景文老泪纵横的大吼一声,“老臣若有异心,天雷亟之!”
说完,仿佛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般,竟直接脱掉身上的官服,露出洁白里衣。
只可惜这番听上去格外诚挚的话语,换来的却是一声嗤笑。
朱由检扶着箭垛前倾,补丁常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范阁老这出《风波亭》演得妙啊!”
说着还从锦衣卫手中接过一叠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