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吹嘘京营十万,真见着爷们儿,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他朝冻土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在旁边瘦猴似的少年脸上。
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破袄里漏出的芦花粘在干裂的唇上。
副将何万寿迎合一笑,“哈哈,刘头领说的对啊,想那号称天下名关的居庸关,咱家大军一到,不也开关献降了吗!”
“要俺说啊,天王就是太把那狗皇帝当回事了,俺们百万大军,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哈哈哈哈。”刘体纯冷笑一声,而后忽然一巴掌扇在何万寿脸上。
“天王是你我能说的!?该怎么做用你来说!?”
何万寿急忙跪地道歉,刘体纯冷哼一声,没再追责。
看着远处防守森严的德胜门,刘体纯对身后几人说道。
“咱家刘将军心疼咱,让咱带孩儿营当百万大军前锋,这是把第一个抓皇帝的大功交给咱了,可不能出马虎。”
“去告诉孩儿们,当着那群京城贵人的面最后吃点饼子,待过了午时,咱带着他们去皇帝老儿家吃席面!”
几名副将哄笑一声,骑上战马在大阵里来回奔腾。
“孩儿们原地休息三刻,吃点饼子,过了午时刘统领带咱们去皇帝家吃席面咯!”
命令传达后,六千少年顿时哄闹出声,席地而坐,掏出怀里的麸饼啃食。
边啃还边想着皇帝摆的席面得多好吃。
云梯横七竖八倒在冻硬的地里,宛如一片枯死的荆棘林。
刘体纯眯眼瞧着城头那几面褪色明旗,忽然想起汝州城破时,那个被老营兄弟按在知府大堂的官家小姐,也是这样瑟瑟发抖。
一想到那官家小姐白嫩滑溜的皮肤,再想想营里那些跟老树皮一样的农妇。
心底一阵火热。
听说这皇城里还有公主和贵妃,睡一晚第二天死了都行!
吃了两口鸡腿,喝了点酒水。
刘体纯干脆连午时都不等了。
起身踹了脚传令兵,“让孩儿们动起来,架云梯,咱踩着狗皇帝的脸进宫!”
还没歇息片刻的传令兵只得再次起身。
六千少年杵着从明军手中缴获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