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迟和张三郎对着王氏行礼,然后就颠颠跑去后面,冯二郎的卧房处。
冯二郎正在涂药,疼得嗷嗷叫:“轻点,轻点,我叫你轻点啊。”
“呜呜,好疼。”
正抹眼泪呢,就看到崔迟张三郎二人。
冯二郎怔了一下,立刻把已经到嘴边的痛叫咽回去,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对着两人道:“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啊?”
崔迟缩着脖子,怕怕地问他:“疼不疼啊?”
“害,没事。”冯二郎摆了摆手,“一点都不疼。”
说着,转头看向涂药的小厮:“行了,不涂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小爷我挺得住。”
小厮猛地咬住下唇,憋住笑。
心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嗷嗷叫唤。
他心知自家少爷的性子,连忙顺着他的话道:“少爷,伤很重的,不涂药不行的。”
冯二郎摇头:“没事,小伤,把衣服穿上吧。”
小厮眼疾手快,连忙把最后一块伤口涂上药,然后给冯二郎穿上衣服。
冯二郎僵硬着身体,等衣服穿完,才松口气。
低眸看向崔迟和张三郎,又问了一遍:“你们怎么来了?”
崔迟这才想起正事,忙道:“找你去给禾宝道歉。”
冯二郎想到要道歉,脸颊红了红,下意识想缩回去。
但是又想到母亲的鞭子,脸色又开始发白。
他咬了下牙,点头:“走,去道歉。”
之后,三人又去找了周五郎,四小只一块去找禾宝。
过去的路上,崔迟给他们说了那番关于道歉的真正意义,听得其他三人连连发懵。
道歉和原谅是两件事吗?
不应该是一件事吗?
周五郎挠着脑壳,懵的不得了:“书上不是说,要宽以待人吗?”
崔迟反驳回去:“老夫子还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
我问你,我打你一拳,再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周五郎喃喃:“你为何要打我,我很乖啊。”
“乖也打,看你不爽。”
周五郎红了眼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