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震惊,下意识倾过身,往下方看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
长子不是说就一块玉佩吗?
老太妃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
禾宝先拿起一封信,举起来:“祖母要看信信吗?
爹爹在信上说:他想娘亲了,但是京城花费颇多,方方面面都要钱,往返不容易。
询问娘亲什么时候给他送钱。
还叮嘱娘亲不要动宁城赋税,让娘亲从娘家拿钱。”
“这只玉镯也是爹爹送娘亲的,说在铺子里一眼相中,觉得很配娘亲,就差人送回宁城。
还询问娘亲,今年的银子怎么还没到?他在京城已经没银钱使了。”
“还有这个木梳子,爹爹说他进宫拜见皇上,看到梅妃娘娘头上戴着的银梳子很漂亮,就给娘亲买了这把木梳子。
爹爹说,梅妃娘娘是咱们宁王府送去的人,如今在后宫被人嫉妒排挤,让娘亲多送些银两给娘娘。”
“这块绢帕也是爹爹送回来的,上面还有爹爹亲手题的诗,说感谢贤妻在家打理王府,治理封地,孝顺母亲,教养子女。
他才能心无旁骛地待在京城。”
全部介绍完后,禾宝歪着小脑袋,小声叹气,“唉,都怪我太小了,只记住这些。
祖母,爹爹去京城多少年啦?
我还不满4岁,我出生之前,爹爹肯定也往回送过东西,可惜我不知道。
如果您想要全部信物的话,那得等等了。
让娘亲回去找。
听娘亲说,爹爹送给娘亲很多信物呢,年年都要送信回来,催着要钱。”
内室落针可闻。
偌大的厅堂,站满了人,却没一个人吭声。
只有跪在地下的小幼崽,在稚言稚语。
话语虽稚嫩,却让在场每个大人都涨红了脸。
尤其是老太妃,尴尬得脸色又青又红,几番变幻。
太丢人了!
丢死人了!
长子竟然往回送过这么多封信要钱!
还是让陶氏从娘家拿钱!
赵仁翰则是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禾宝。